一開始我們先談食品有害怎麼避免?不管是什麼化學原料產品,基本上是勸自己家人朋友或病人少吃,大人少吃,小孩就不會養成習慣去吃,現在父母盡量不給小孩喝汽水,小孩以後就不會想喝,添加物雖然在法律下都是合法,但要有限量的吃,消費者都疏忽了這一點。現在人的肝愈來愈差,其實是人們吃的東西愈來愈差,肝在中西醫都認為是過濾毒素的一個器官,人工化學劑毒性不高,但會在肝內存著。另一方面是大家習慣敖夜,很少人十一點前睡覺,年輕人更是難,有三到四成病人來診所都是肝不好所引起其它問題,看了中醫藥也吃了還是看不好,這問題很複雜,看得有沒有效果這還簡單,如果遇到治療後反效果,病情變得更差,本來是手腳寒冷,後來變得全身發抖或失眠整晩沒睡,這時對醫生來講是個考驗,也是兩難的問題。醫生自己要判斷是診斷有錯還是暫時性旳反應,而中西醫都會有犯錯的時候,不是說醫生不盡職,人體不是機器,人犯的錯誤遠超過我們想的境界,很多書也沒能解釋,要自己去思考,但醫生會犯錯絕對不是故意,更困難的事,如果病人反應不好,但醫師知道是對症的,該怎麼辦呢?
今天講一個奇怪的䅁例,一名病患先前中西醫都就診過但沒痊癒,一位四十歲婦女,排便不暢,六到七天才上一次廁所,而不管有沒有排便,都感覺有東西塞到喉嚨,吐又吐不出來,病且覺得不能呼吸,2009年曾經送過急診室,西醫說是胃幽門損壞,也到stanford檢查醫院卻說沒事,今年年初開始情況嚴重到無法做事,小孩也無法照顧,每天早上都因為不能呼吸而醒來,西醫幫她清便,並做全身消化器官的檢查,結果也都沒有異常,X光也照到西醫禁止再照,驗血也沒問題,所以西醫認為是神經官能症,西醫認為不能正常排便是腸道塞住,不能呼吸是神經官能症,最後西醫也放棄了。

這位病人先前也看過中醫,可以使用強攻的方式讓她排便,"泄"法是使用寒藥並沒有造成大便蠕動,使用大黃強攻確實可排出,但攻完後要注意身體很虛,容易傷了正氣。我們看到幾個現象,眼診時看到她肝很差,所以我們認為脾胃不是主因,如果消化器官是主因,西醫再怎麼樣也會檢查得到,作切片胃也沒有癌細胞,喉嚨也沒有癌細胞,而她有些反應讓我覺得她有嚴重膽結石,但西醫照X光說沒有,臨床上中醫形容的膽結石和西醫不太一樣,從她穴道和飲食習慣複查結果,顯示她的肝不好但膽很正常,之前的中醫使用寒藥使病人堵的情況更嚴重,雖然這是個很棘手的䅁子,但還是要相信自己。病人手腳冰冷,顯示有寒症在,她排便出問題加上肝膽的問題,其實是在少陽和陽明中間的證型,這很符合金匱上的大柴胡湯症,照這思路先從清肝開始,柴胡、白芍、生半夏、黃芩、生薑、紅棗、大黃等,主要疏肝解少陽,因為有膽結石再加五倍子、海金砂,還有細辛、烏藥加生附子、乾薑、炮附子,吃了前二天身體很舒暢,排便也沒有任何問題,我們建議她吃牛、羊肉補血,但吃了一小塊牛肉後又堵住了,是如何呢?醫生有錯就得承認並且改進,這是第一步驟,第二步驟如果診斷沒有錯,但是病人的授藥反應很糟,要不要繼續堅持下去?我們將該檢查的部位再檢查一次,按壓她膽石點穴位,她痛的跳起來,其它很多症狀都沒變,今天假設是第一次看這位病人,最主要問題在那裹?我也會反過來問自己,今天會開什麼藥?思考後開同個方子照樣吃,只是劑量要減一點,吃三分之一碗,她病情開始轉好,但是好好壞壞,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消化管、肝膽的問題(中醫理論中肝膽克脾胃),加上病人生活壓力大,情志上也有問題,有時生病和心理上關係密切,然而此時面臨要不要改方就是一種智慧的考驗,如果一直改藥方表示醫術有問題,但藥方對了,只要劑量調整再試試看即可。一般主症減少後第二症狀改變就很明顯,患者吃藥後排便很順,身體也不會覺得虛,前面攻她的藥都在裏面,大黃附子細辛湯攻寒濕,以前攻會很虛,現在多加些藥方配合就不虛了,使用相同藥量後,呼吸比較好,排便也通暢了。

使用藥方上我們講求精簡,不超過20味藥,在原方加上三味藥,厚朴、灸甘草、白果,半夏厚朴湯針對咽喉梗阻有效,當中炙甘草使藥力舒緩些,加上白果對胃有破洞有好處。經過這次治療後,病人沒有再回診,從她身旁友人轉述,該病患已經可以正常做事,只是需要百分之百治療好也需要病患生活上的配合才可以。

(語音檔案由FM92.3電台提供,文章摘錄自語音檔案內容,部分文字略有異同,敬請見諒。)